在不远的地方,有一个她和苏亦承的家。
“许佑宁,”穆司爵危险的眯了眯眼,每个字眼都像从牙缝间挤出,“如果我想让你死,有的是比下药更快捷的方式!给你一分钟,把东西喝了!”
苏亦承向洛小夕求婚的事情轰动全国,许佑宁也从报纸上看见消息了,一照面首先要做的肯定是道贺:“亦承哥,恭喜。”
最后一句,简直就是在掩饰此地无银三百两。
“你什么时候重新装修的?”从苏亦承策划求婚到现在不过是二十天的时间,洛小夕笃定他不可能有时间把一个卧室重新装修一遍。
上车后,沈越川打来电话,笑呵呵的问:“怎么样,漂洋过海从法国空运过来的包,有没有讨你的小佑宁欢心?我给你出了这么好的招,你要怎么感谢我?”
苏亦承的声音都是哑的:“怎么了?”
“洪大叔。”苏简安叫了洪山一声。
苏简安笑了笑:“我有点期待明天。”
“……”
许佑宁的眸底不知何时结了一层寒冰:“我要看你们在现场搜集到的证据,还有尸检报告。”
许佑宁不想和穆司爵一起出去,虽然她在办公室里呆了这么久,外面的秘书估计早就察觉到猫腻了,但还是想自欺欺人,免得下次来的时候觉得难堪。
说来也神奇,萧芸芸竟然真的平静了下来,感觉到海水从她的指尖淌过。
许佑宁咬紧牙关爬起来,洗漱完毕后,穆司爵正好从外面回来。
“你归我管,你的东西当然也归我管。”穆司爵似乎完全不觉得过分或者不妥,若无其事的问,“怎么,你有意见?”想了半天,沈越川只想到一个可能:穆司爵被感情蒙蔽了双眼!
揭开盒盖,躺在里面的不是精美昂贵的礼物,而是洛家的户口本。想到这里,穆司爵的脸冷了下去。
穆司爵在心底暗骂了一声该死,用冷漠的嘲讽来掩饰内心的一切:“许佑宁,你知不知道这算勾|引?”“……你凭什么叫我滚出去?!”杨珊珊愣了愣才反应过来,瞬间就怒了,气势汹汹的起身朝着许佑宁走过来,“你真把自己当成这里的女主人了?我今天就给你一个教训!”
“民政局工作人员称,陆薄言苏简安从来没有办理过离婚手续,法律意义上他们仍然是夫妻关系。”否则,按照康瑞城对她的了解程度,她这一番说辞不一定能骗过他。
许佑宁一语成谶,只差那么一点点,穆司爵就真的永远回不来了。她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坏。
许佑宁把脸贴在舷窗上,往下望去,视线透过薄薄的云层把地面上的建筑收入眼底,平时俨然是庞然大物的高楼大厦,此时渺小得如同蝼蚁。如果穆司爵真的伤得很严重,怎么可能还会和许佑宁一起过夜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