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。”江少恺拎起苏简安的包递给她，“你先下班吧。作案手法那么刁钻的凶犯我们都找得到，一个随处都有可能留下生活痕迹的人，我们怎么可能找不着？”

是她和苏亦承在古镇的合照。

“进来吧。”苏亦承边招呼医生边和苏简安解释，“我怕他半夜熬不住，下午没让他们回去，安排在一楼休息。”

离开陆薄言的时候，她就已经想到这个可能性。

他粗粝的指间夹着一根烟，靠着墙看着韩若曦，像发现了新猎物的凶兽。

不知道又睡了多久，再度醒来时耳边似乎有纸张翻页的声音，她艰难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，看见苏亦承在看文件，问他：“几点了？”

别说几栋楼了，就是整个小区，它也能摧毁。

不管她说什么，不管她流多少眼泪，病床上的老洛始终闭着眼睛，毫无反应。

“我只是去个地方拿点东西。”苏简安拿上车钥匙，“张阿姨，你今天提前下班吧，反正这里没什么事了。”

为了给妻子治病，他花光积蓄，认识的人都开口借过钱了，现在已经没有人愿意接他的电话，所以他才绝望的躲在树底下大哭。

连续多日的呕吐让她非常虚弱，做完这一切，她的体力就已经耗了一半，但她必须在张阿姨来之前离开。

方启泽倒是听得清清楚楚，有些犹豫的说：“好像在叫他老婆的名字。”

陆薄言的脸色越来越沉，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，他回过身冷沉沉的看着韩若曦：“你够了没有？”

上次……上次……

张阿姨收拾了餐具拿到盥洗室去清洗，病房里只剩下苏亦承和苏简安。

也不知道无意间碰到了哪里，平安符里掉出来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条。